看着谢雨兰的身影,谢允惜的身体不自觉紧绷起来。
重活一世,她以为自己可以平静面对。
却没想到在看到谢雨兰时,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。
说起来,谢雨兰还是她的亲堂妹。
她忘不了那年,谢雨兰的父亲、自己的亲叔叔举报了她的外公,又带着人冲进她家打砸,将他们一家人害得家破人亡。
后来,她好不容易嫁给乔宴北,有了依靠,却再一次被谢雨兰夺走。
谢允惜身体发抖地跟了上去。
乔宴北转过身看见她,淡声道:“雨兰身上的伤很重,这段日子就在这里住下了。”
谢允惜回过神,红着眼咬牙:“我不同意,把她送走。”
乔宴北皱起眉:“她所遇非人,现在被打成这样,你想让她去哪里?”
谢允惜凄然一笑:“她有父有母,哪里不能去?”
乔宴北被噎住了,沉默许久,他才开口:“谢允惜,你智一点,上一辈人的事情,与雨兰无关。”
既得利益者,怎么无关?
谢允惜还想说话。
这时,谢雨兰终于开口了,语气里满是哀求:“姐姐,我知道你恨我,但我真的无处可去,求你给我一条活路吧……”
谢允惜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谢雨兰,又看看满脸冷峻的乔宴北。
仿佛她不答应,便是罪大恶极的恶人。
谢允惜凄然一笑,转身离开。
之后几天,谢允惜一直住在服装厂的宿舍里,未曾回去一次。
直到她接到了医院的电话。
“你好,这里是京市中心医院,你妹妹谢小麦的医药费该交了……”
在当初那场祸事,她的妹妹被打断了双腿,落下了终身残疾……
谢允惜深吸了一口气,应了下来。
为了拿存款,谢允惜回到了大院。
然而刚走进院子,竟看到了乔宴北搀扶着谢雨兰散步的场景。
二人姿态亲密,相视一笑的瞬间,如针般狠狠刺痛了谢允惜的眼睛。
还有邻居在调侃:“哎哟,要我说,雨兰和乔营长真是般配,当初就是咱大院里郎才女貌的一对,现在看来还真是一点都不掺假!”
谢允惜脚步顿住,下意识看向乔宴北。
乔宴北——一个字都没有反驳。
即便早知道乔宴北心里没有她,可真相赤裸裸展现在眼前时,谢允惜还是忍不住感到心脏抽痛。
但她没有像前世那样落荒而逃,而是径直走了进去。
与院中两人面面相对,气氛一时凝结。
谢允惜却直接无视了他们,脚步没有丝毫停留的回了屋。
来到自己房间。
谢允惜却发现,她的存下来的钱竟不翼而飞!
望着空空的木匣,谢允惜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。
“你在翻什么?”
这时,乔宴北的声音响起,谢允惜愣愣转头。
乔宴北淡声道:“这个房间如今是雨兰在住,如果你要搬回来,暂时不能住在这里。”
谢允惜来不及计较谢雨兰的鸠占鹊巢,她瞪圆了眼睛盯着谢雨兰,急切道:“是你住在这里?那我的钱呢?!”
谢雨兰被吓了一跳:“姐姐,你在说什么?我没有偷你的钱……”
乔宴北的脸色也黑了:“谢允惜,你胡说八道什么?证据呢!”
谢允惜强自冷静:“我没有说你偷了我的钱,但你住在这里之后,我的钱就不见了。”
她想到了医院的妹妹,眼圈也有些发红:“那可是小麦的救命钱。”
谢雨兰凄然一笑,哽咽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当是我偷了吧……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,只要能救下小麦,我可以——”
“够了!”
在谢允惜说话前,乔宴北已然开口打断。
他的目光冰冷,落在谢允惜身上,仿佛要彻底将她冰冻。
“谢允惜,你知不知道你这叫敲诈?”